便不会停止对身体的破坏,但从昨日至今,鬼气仍在,内外伤势却已不见恶化,自然可称之为见缓。”
“方前辈看得清楚。”朱络笑笑,勉强动了动手臂,“祛除鬼气需从长计议,非是一朝一夕之功,届时或许还需前辈与小越助我一力。”
方青衣自也知晓鬼气难缠之处,闻言眉头微动:“髅生枯魅言你有秘法应对此伤,看来不虚。”
朱络心知此秘法与彼秘法截然不同,但内中曲折隐秘,只得顺着方青衣的话道:“倒也不假,在下有一师传阵图,可将鬼气渐渐打磨祛除。但此刻起身尚且艰难,布阵之事还需押后几日。届时亦需有人为我守阵,免遭外力侵扰。”
方青衣点了点头:“既是师门秘阵,便叫琼田为你护持吧。”
越琼田在旁连忙应声:“朱大哥你放心,我定然好生为你顾守……不过你大约还需先躺上几日,至少也要外伤收敛,不碍着行动才是。”他说着话,一边伸手试探着去拨开朱络被血水腌得一团污糟的衣襟,凝固的血块将伤口和布料粘成一片,入目难辨,只觉惨烈之极。他一边拨弄,一边忍不住小口的抽着凉气:“朱大哥,你可要收拾一下,再敷些伤药?”
朱络也觉自己身上血污汗渍腌臜得很,见方青衣并无拦阻之意,便笑道:“正要劳烦小越……和髅生枯魅相帮。”
朱络醒来时已是微暮,再被越琼田和髅生枯魅搀着架着打理了一番身上的血污伤口,天边早已染上了黛青颜色,些微几点寒星伴着钩月挂在天边,倒是个冬日里难得的晴朗天气。
朱络也终于看清了几人暂时栖身的雪庐全貌,颇有几分琼楼玉宇的惊艳之感。只是方青衣大约只有坐卧起居之需,冰雪屋舍内外空空,不见半点费心装饰。朱络拥着被子坐靠在新换过一番的铺盖上,看着眼前雪檐冰壁,不知怎的竟又忆起之前自己凭魔尊六绝潜入松月清听的旧事,松雪梅花,皆是冬景,两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