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衣倒是神色未变,只道了句:“何来此问?”
话一出口,朱络也后知后觉了自己的莽撞,尴尬笑了两声:“倒也没事,不过拜这身伤所赐。偃鬼王不过略沾魔尊遗泽,鬼力已是雄厚若此,不免一时好奇北海魔尊昔年何等威风八面。在下见识不多,倒是从未听人提过这位魔尊的身家来历,难免颇感神秘。”
方青衣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点了点头:“青冥洞天并无相关记载,想来神京也不曾有……”
朱络听到“神京”二字,脸皮一抽,险些崩掉了勉强摆出来的舒缓表情。只不过他之前对越琼田表明出身时,便不曾想能将方青衣瞒住,因此只是慢慢抽着气笑了笑:“神京玄门皆不知,青冥洞天也无记载,看来北海魔尊的来历当真成迷。”
“成不成迷,不过旧闻,其身后遗脉流毒,却是当下炼气界不可不慎重之事。”方青衣目光落在朱络身上,并不遮掩话中弦外之音,但随即却矮身就座,探查起他的伤势情况,徒留朱络被这几句话不上不下吊在那里,难受之极。
越琼田对此全然不觉,只认真在旁看着方青衣的动作,候了片刻道:“师父,朱大哥的伤势如何?可有恢复?”
“不过不曾恶化罢了。”方青衣摇摇头,“此伤非寻常之法可医。”
越琼田顿时有些着急:“我看朱大哥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人也醒过来了,怎的伤势却未曾见缓!”
“哎哎!小越此言差矣。”朱络立刻接过他的话,“方前辈言‘不曾恶化’,其实便是见缓之意,你怎么糊涂了。”
越琼田越发云里雾里,看不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只得一转身又挨上方青衣手臂轻摇:“师父,此是何意?”
方青衣示意他揭开锦被,去看朱络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他遭偃鬼王鬼气灌体,在内脏腑经脉皆被侵蚀,在外就是这一身被鬼气生生绽开的皮肉伤口。鬼气一日不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