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老廊柱上早已发黑的欧式纹样:“西关从不强调‘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我,他,她。我们每个人在这里,都会被包容。”
……
陈家娴无处可去,在街上游荡半晌,只好回家。
远远看到骑楼下站着一男一女。
女人和潘乔木的气质类似,有股特属于精英的疏离与傲慢。她穿着非常干练的无袖灰色连衣裙,语速偏快,咬字清晰。男人却是另一种风格,个人色彩强烈的白金色短发,穿着宽松潮t和松垮的工装裤,胸前挂着一串做旧的银吊坠。
他们站在骑楼下面,和这片区域的荒芜破败格格不入。
陈家娴认出下午帮助自己的两个人。她和他们,看起来根本就不曾在同一个世界。
只有苦难才短暂地将她和他们联系起来。
陈家娴打算无声地从他们身后走过,刚好听见她说:
“西关从不强调‘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我,他,她。我们每个人在这里,都会被包容。”
……
包容吗。
陈家娴把手伸进口袋,握住关晞的工卡。
“那个。”她出声,“……我,能请你们吃饭吗?”
……
关晞和charles看过去。
“你是谁?”关晞问。
她对她毫无印象。
……
陈家娴习惯了被忽视,但她不要继续被忽视。
她三言两语讲了傍晚的事情并介绍自己,然后提出自己的诉求:“可以请你们吃饭吗。表达我的感谢。”
关晞拒绝:“不了,谢谢。举手之劳。”
charles下意识看了旁边的糖水店一眼。他长年base深圳,那里简直是美食荒漠。
陈家娴察觉到charles刚刚的眼神,争取道:“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