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孩儿撑起一片天地来。
她出身卑微,且没有领悟过父母亲人的呵护,便只能磕磕绊绊地学着做福哥儿和然哥儿的娘亲。
前些时日刘氏大张旗鼓地操办薛锦楼与安平县主的婚事,那时的她尚且能淡然处之。
并竭力告诉自己:薛锦楼只爱她莹儿一人,并不会对安平县主有半点情意。即便安平县主进了门,多半也只是个傀儡正妻而已。
可今日福哥儿的受伤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如今安平县主尚未进门,奶娘们便敢如此不经心地照顾福哥儿,将来若是安平县主生下了嫡子,薛国公府内哪里还有福哥儿的立足之地?
莹儿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清灵的面容以及波澜不惊的心绪里终于被层层叠叠的惧意催生出了个口子。
人一旦有了软肋,便会瞻前顾后地害怕,害怕失去,也害怕毁灭。
“照顾福哥儿的奶娘罚没六个月的月例,丫鬟们罚没三个月的月例,往后若再有此等情况,挽莹院便容不下你们了。”莹儿罕见地发了火,吓得奶娘和丫鬟们跪地求饶,连连说不敢再犯。
莹儿恼怒到了极点,便也没有刻意封锁消息。
午时,刘氏因事务繁忙而抽不开空,便派了嬷嬷们来打听福哥儿的情况。
“太太的意思是姨娘要多对大爷上点心才是,可别让这么小的孩子留下疤来,将来婚事会比旁人艰难一些。”那嬷嬷一板一眼地训诫莹儿道。
莹儿笑着应了,送走那嬷嬷后便阴沉着脸钻进了内寝。
不一时,福哥儿摔跤的消息传到了薛老太太耳朵里。
自薛锦楼赶赴西北战场之后,薛老太太便迷上了诵经祈福。
人在汪洋无垠的道法跟前显得格外渺小。
薛老太太虔诚地诵经祈福,自然相信神鬼一事。
安平县主与薛锦楼的八字并不合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