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县主尚未进门便闹出了福哥儿受伤一事,她心里愈发不喜。
隐忍了许久的薛老太太便不顾身边婆子们的劝阻,执意要赶去云和院阻拦这桩亲事。
刘氏却是油盐不进,无论薛老太太如何劝阻,她都铁了心地要安平县主进门。
无可奈何之下,薛老太太才向刘氏吐露了安平县主有孕一事。
“你那一回算计了楼哥儿,惹得母子两人离了心。如今公主摆明了是要我们薛家做接盘侠,莫非你也能惹下这口气不成?等楼哥儿回京之后你又该如何向他交代?”薛老太太毕竟年迈入谷,说话做事也不如年轻时那般雷厉风行。
她并未拿准安平县主有孕,不过是捕风捉影而已。
刘氏便攥住了这等空隙,白着脸对薛老太太说:“母亲是老糊涂了不成?如今咱们家已经与公主府交换了庚帖,这亲事哪里是说退就能退的?况且安平县主也是正儿八经的世家贵女,如何会做出这种让祖上和皇家蒙羞的丑事来?”
安平县主有孕一事实在太过惊世骇俗,刘氏怎么也不肯相信。
迫不得已,薛老太太只能对刘氏说:“我记得你娘家有个百晓生,另还有一队专门打听隐秘消息的街溜子,你若是不信,便使人去公主府打听打听消息,总要求个心安才是。”
刘氏闻言思忖一番后,终是拗不过薛老太太的坚持,便回娘家去搬了救兵。
不曾想成亲家大长公主多有戒备,不仅多次让府里知晓内情的下人们三缄其口,更不许公主府的小厮和丫鬟们与外头的人多接触。
至于伺候安平县主的那几个丫鬟,也是一家子性命都攥在公主手里的家生子,绝然不敢往外说出半个字的隐秘。
所以刘氏娘家那一队打听消息的人铩羽而归。
刘氏也放下了心,并与身边的嬷嬷们抱怨道:“娘如今是愈发迷信了,怎么会传出安平县主怀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