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取扬州,并非因为军力已天下无敌,而是袁术篡汉失义,朝中诸臣不敢有所异动。”
“且,杨太尉以自身之名望、人脉,在死守朝堂的各家言谈,并无人插手战事,方才颇为顺遂。”
“可日后,再面对比袁术强大十倍的袁绍时,还会是这等状况吗?”
何来十倍之说……荀攸摸了摸鼻头,暗暗腹诽,君侯这话未免也有些耸人听闻了。
但是,为何忽然这么严肃、正经的说起此事!?难道……
不确定,再听听。
荀攸打起了精神,仔细去听张韩话里的意思。
“公达先生,试想一下,若是公卿欲归袁绍,而大战又起,到焦灼难分胜负的时候,他们会否与我等一同死战?”
这个,荀攸想都不用想,笑道:“不掀起内乱就算不错了。”
“正是,”张韩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令庐江一地的士族真心依附,都耗尽心力,还让杨德祖从正面而来,又从中斡旋,与张佑维做了一场戏,在此之前,我还买通了太守刘勋为我疏通打点关系,所用钱财何止万金。”
“这,才换来一个不错的结果,且还是有仁义之名广为传播的状况下……”
“在许都,我不敢想。”
“真正的一心、同欲,才能有胜机击退袁绍来犯,否则只能比拼彼此底蕴,公达先生,你说是吧?”
荀攸不敢回答,他忽然明白张韩这一顿宴席的意义所在。
这些问话,也都是暗藏玄机,而且刚才一上来就夸,夸得还这么真切,好像我真的教了他什么似的。
曹营谋者,“酒色财气”之名,近年来可谓是广为流传,且多是佳话,但这四个字都不是好意,最初有贤者总结出来,也是告诫人远离。
用在他们四人身上,正恰当不过,离张韩、郭嘉、戏忠太近,就容易和叔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