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甚大也,不可为不毒辣。
张韩愣了愣道:“这样的吗?我真没想这么多,公达先生应该是谬赞了……我生性谨慎,也只是隐隐觉得这么做能够得更加稳固罢了。”
“呵呵呵,”荀攸轻笑而视,不做评价,一副洞若观火的模样。
你说是就是吧,君侯心思深沉,足智多谋,没有如此远见反而才奇怪。
当初那一句“君子论迹不论心”,直到今日,家叔都仍然常挂在口中。
都到了现在,又怎么还会有人把张韩当做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呢?
他的眼光和心计,应该是举世罕见的那一类,甚至口才都是。
而且,荀攸其实暗中还有一种猜测。
本来取庐江,是不易的,在战略上也并非是上佳之选,是因为张韩领军,所以成为了妙计。
故,张韩之谋,不在于有多么精妙,而在于他自身。
谋略虽妙,也需有人达成方可步步深入奏效,张韩的计策,无论是否“出其不意”、“算无遗策”,他都会亲自强攻达成。
才有了跨越五百里行军,耗时数月而取舒城的壮举。
这是他的独特之处,恐怕当世再无这等人了。
若是此刻再给张韩重新做一个评价的话……荀攸低头深思了许久,暗暗思索。
应当是一名足智多谋、深受爱戴的儒将,他能领兵多少,不知定论,但万人以内,定然是有翻云覆雨之能。
“公达先生,胜负并非是我等一论,便可得窥结果。”
张韩握着酒觥把玩,脸上带着褪不去的淡笑,“是千万将士用命去换,方才能有的数道胜机。”
“不光是将士,”张韩的眼神忽然锐利了起来,“许都之盛,来自于军民协同,万众一心,如果朝堂上依旧还是一滩浑水,与冀州争夺时,便不会如当下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