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寒风将大雪吹进屋里,零零散散地落到两人的头上、身上。
季书冉下意识地掸了掸身上的雪粒子,一抬头,却见陆容璋俯视自己的眼神。
满眼温柔。
仿若天地之间,只此二人,还有漫天纷扬的雪。
陆容璋的视线从季书冉的头顶,一直移向窗外的世界,笑了笑说:“他朝若是同淋雪,也算今生共白头。”
季书冉的心头微微有些触动,他刷的从浴桶里站起来,长时间没有活动,双腿一时有些麻木,季书冉连忙握住桶缘撑住身子。
陆容璋的速度比季书冉更快,他一把捞起地上的狐氅,将季书冉整个裹住带出浴桶。季书冉行动不便,陆容璋就依然将他打横抱起,抱回床上。
季书冉身上的水珠被陆容璋用狐皮擦干,陆容璋手上忙活没听过,继而再把季书冉囫囵塞进被子里,他掖好被角,不让寒风泄进来。
状似温馨的画面,但季书冉体内余毒未解,依然不能放松警惕。
想到援军还在宫外,现在依然是十万火急的局势,陈世霄那儿还在等季书冉的消息。
千钧一发之际,季书冉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更何况他的目的不只是给自己解毒,更要分散陆容璋的注意力,以便宫变行事。
季书冉正心思回转间,不知该做什么,腹中一绞,熟悉的痛感再次袭来。
季书冉一下子抓住陆容璋的手,他这次已经痛出经验,没有那么不耐痛,只是紧锁眉心问他:“不是说要传唤司雨柔么?”
陆容璋长叹出一口气,喊了一声:“徐英!”
徐英应声而至,在门外候着。
“去把司常在请过来。”陆容璋说。
徐英领命离去,陆容璋仔细盯着季书冉的脸,心下叹息,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短匕。他掏出匕首,就往自己的掌中划去,这是又要给季书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