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开,冰冷的西北风呼啸着涌进来,似刮骨般在季书冉的身上泛起一小片鸡皮疙瘩。
他禁不住将自己的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又忽然因着情欲翻滚而忍不住再次将自己摊开来。
在季书冉的身下,汗水滴落在床单里,洇湿出大片深色的水痕。
四肢上所捆着的玄铁镣铐坚硬无比,将季书冉手腕、脚踝那里的皮肤磨得通红,与雪白的肌肤形成的强烈反差,似修炼成精的狐妖般勾引着人的视线,掠夺人的魂魄。
季书冉昂着脑袋,难耐地滚了滚喉结,垂眸看向他们。
桃花眼里水波泛滥,视线模糊,已经彻底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是仅凭唯余的意识在分辨来人。
两个小太监怎么也想不到进来看到的是这番场景,顿时抓耳挠腮地扭过脸,不敢再把自己震惊的视线,多黏在季书冉身上半刻。
其中一个小太监抓紧了自己手心里的瓷瓶,颤抖着手,哆哆嗦嗦地递给季书冉,“季大人,这这这个是徐总管留给奴婢的,您您慢用。”
季书冉勉强活动着指关节端过瓷瓶,摆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低头用牙咬着瓶盖打开瓶口,浓郁腥甜的血腥味顿时破瓶而出。
原来陆容璋早就算好有这么一时,所以早就已经放好血在瓶中,只为给季书冉随时备用。
季书冉心中的羞辱与凄楚交融迸发,他闭上眼睛,浑身崩得几乎打着颤,却只能顽强吞下一时苦果。
季书冉要见陆容璋,必须要见,他要获取更多的情报,他要确保计划万无一失。
季书冉用牙齿叼住瓶口的边缘,仰起脖子,将瓶中的血液全都顺着瓶身,流进自己口中。鲜红的血色染红了季书冉的唇瓣,更显夺目诱惑。
感受到血液滑过食管落进胃里,季书冉仿若觉得陆容璋的血,与自己沸腾的融汇了一般,果然冷静下些许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