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季书冉还没恢复多少体力,声音很轻。
但偏是这样细微的话语,每一个字却像用烧红滚烫的烙铁一笔一划,刻在贺春舟心里一般,刺痛,灼烧,煎熬。
贺春舟微微低下脑袋,轻声说:“我的全名是赫连斐。”
“我不在乎。”季书冉说。
赫连斐像是受惊的小兔,抬了抬头,眼睛里红通通的,“什么?”
“我说,我不在乎,”季书冉再次复述,“不论你是谁,你是贺春舟也好,是什么赫连斐也好,我都希望不想再和你有关联。.??m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平白无故牵扯这么多事,或许我在原本的世界里已经完成了我的梦想,承欢膝下,孝敬父母。
但现在我是什么样的,你也看到了。”
“对不起,书冉,我知道错了,我也已经受过了惩罚……我可以想尽办法,再把你,送回去……”赫连斐慢慢吞吞地说。
季书冉笑了笑,“连你父亲都说没有办法送我回去,难道你还能有吗?”
赫连斐的脑袋重新低了下去。
“再说,我现在对这个世界的亲人亦然产生了浓郁的感情,你就算把我送回去了,我又能放心得了这里的亲人吗?“季书冉说,“你把这一切都看得太简单了。”
“可是,那我该怎么办?我想补偿你,书冉,我不想和你永远形同陌路。”赫连斐的声音有些迫切,喉咙里翻涌着湿意,说话都黏在了一起。
季书冉忽然觉得眼前的整个人,像个孩子,又像个宠物,很难与他同频。
他总是沉浸于自己的一套思维逻辑之中,并且坚决地贯彻此道,别人说的话都很难听进去。
季书冉稳下心神跟他讲道理,“这个世界从来不是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如果我非要再也不见你呢?
你怎样,你也要这样把我关起来,困在笼子里吗?
两情相悦和一厢情愿,终究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