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从来不是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如果我非要再也不见你呢?
你怎样,你也要这样把我关起来,困在笼子里吗?
两情相悦和一厢情愿,终究是不一样的。”
赫连斐不说话了,抽抽噎噎地低着头,身形在朦胧的月色下打出余光,单薄得像一张纸,随时好像都会被风折断。
“明明,明明之前我们还那么好,你也是亲口告诉我,你会爱我的。可是为什么,偏偏却走到今天了呢?”赫连斐的眼泪洇湿长衫,断断续续地哭,“回家后,不论在家还是在昆仑山,我的脑子里只有季府和你。
可、可是我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下回凡间,却看到你和别人……
表哥,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什么是心痛到麻木,恨不得一死了之。”
“不要对我这样绝情,就当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赫连斐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泪水顺过指缝流出来,“求你了。”
他等了一万年,受尽欺凌虐待,尝尽心酸苦楚,被天雷劈落人间,在最黑暗的时刻才遇到季书冉这唯一的一束光。
好不容易才一点一点走进季书冉的心里,如今又要他放手,太难了,真的太难了,他舍不得。
季书冉的心情逐渐放缓,双眸之中一片虚无,虚晃晃地看着窗户外面。
曾经的感情,那么深刻,历久弥新,看到赫连斐这么卑微地在自己跟前服软,要说不难受,不心酸,那是不可能的。
但只要一想到赫连斐曾经对自己做的事情,那就像一道天堑,季书冉永远都跨不过去。
在这个时空里,给过季书冉伤害的有很多人,这其中的大部分,季书冉都能做到一笑置之。
严重者如陆定羲,当季书冉痛下决心向陆定羲报仇之后,那些恨意也随时间而逐渐弥散。
唯有贺春舟,是季书冉即便再怨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