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冉像兔子似的一窜而起,咚一声与轿顶碰了个实打实,“哎哟”一声呼痛,他顾不上捂头,一连串跳下了马车。
夜风侵袭,凉风倒灌进脖子里,总算把身上那诡异的战栗给彻底吹散。
身后襄王扶着轿子,慢悠悠地踩住车夫的背下轿,季书冉才想起来这位爷被下了媚药,浑身无力。
季书冉埋头过去扶好陆容璋,百感交集,闭口不言。
“进去吧。”陆容璋的声音里没什么感情,仿若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象。
这时季书冉才抬头正式打量起这个地址,四周荒芜,只有这一座宅院,虽然不算豪华,但也落落有致。
不过这宅邸看着古朴大方,并不像是豢养娈童的别苑。
季书冉扶着陆容璋上去敲门,很快就来了一位披着灰褐色麻布外袍的老人应门,他蓄着一撮山羊胡,干瘪的眼睛里亮着温润的光。
老人看见陆容璋后大惊失色,“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张叔,进去说话。”陆容璋道。
“哎,是。”张叔一迭地点头应下,他连忙帮衬着季书冉搀扶王爷,往宅院里面走去。
季书冉暗暗期待地跟着一道进去,幻想着里面的娈童站成几排,任由陆容璋挑选今夜“解药”的场景。
可惜季书冉的这点小心思并未如愿,张叔把他们带入一间卧房,季书冉把陆容璋送上床,就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
张叔喊来妻子为他拿了药箱,便坐在陆容璋的身边为他诊脉。
忽然他的手一颤,皱眉,“王爷,这毒并不难解,我去给您拿解毒丸。”
陆容璋闭着眼,从胸中“嗯”了一声。
没有看到挑“娈童”的场景,还有一点小失望捏。
季书冉低着头玩手指,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
“怎么?很失望?”陆容璋突然发问。
季书冉一个惊醒,两声堆笑,“没有没有,王爷您身体无恙,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