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璋的声音无波无澜,听不出喜怒,季书冉却是心底“铮”了一声,他的目光一怔,走路的步子也不由顿了顿。
大婚当天,新郎不出席婚礼,甚至还被人下了合欢香,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更何况这个新郎还是襄王。
如若真是王妃做的,她到底意欲何为?
只是现下情况实在过分暧昧,季书冉实在不好问出口。
即便王爷已是极力自持,但体内邪火连绵不绝,不过走出数步,已是汗湿浃背。
陆容璋身上无力,只能倚在季书冉的身上。
王爷身形矫健,恰到好处的肌肉微微拱起,紧密冗实地覆在身上,很是漂亮,再配上他足有一米八五的个头,重量自然不容小觑。
可怜季书冉一个跛子还要拖着他往外走,压得季书冉也是胸喘肤汗,气喘连连。
此时王府已是火光一片,好好的婚宴转眼成了襄王的搜捕行动。
季书冉回头看了一眼,喘着沉气把陆容璋给扶出后门。
王府的后门常年候着一辆马车以备不时之需,今日王府大喜,后门的车夫自然也收了红包,领了一份上等饭食。
谁知才吃了不过几口,他一抬头,竟看见了王爷。
车夫惊骇之下连身下跪,“王、王爷。”
陆容璋跟那车夫说了个地址,便由季书冉把他搀上了马车。
这个马车只是个备用的,因而并不华丽,甚至轿厢十分狭窄。
季书冉已经极力与襄王隔出距离,但无奈两人的膝盖相接,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一个劲地碰撞。
撞得季书冉膝盖疼。
季书冉想抱起两条腿坐着,又怕于礼不合,被陆容璋嫌弃,只能缩起身子努力往轿沿贴去。
陆容璋翕开一眼,“再离得远些,你就能出去赶马了。”
季书冉如蒙大赦,起身就要出去。陆容璋眉心一跳,邪风入轿,急火攻心,张口却是一连串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