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燕尔,只顾着后宅新妇,疏于问案吧?”
韦铮额际突突直跳,压低了声音。“王妃饶了我,韦某岂敢耽误大王交代的差事,实在是这些人概不承认,也是无奈……”
冯蕴问:“可否让我一见?”
韦铮直起身,“这”的一声,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有律令在先……还请王妃见谅。”
冯蕴:“我明白了。”
她给了韦铮一个眼神,转身离去。
刚走出大门不远,就看到裴獗,站在风口上,默然而立。
他在等她。
冯蕴走过去,朝他一揖。
“大王。”
裴獗道:“你去缇骑司做甚?”
冯蕴嗯声,“得闻永寿宫嫌犯,不肯招供,我便想来看看情况……”
裴獗道:“暂无人证实,陛下摔倒,是有人故意为之。”
冯蕴:“这么说,大王也认为阿元是自己摔倒的?”
裴獗看她一眼,沉默。
“是,确实不无可能。”冯蕴点点头,看着他道:“可即使阿元是自己摔倒的,在他身边侍候的人,也难辞其咎,正该一并处置。”
裴獗眉头皱了皱。
平常冯蕴最是宅心仁厚,对府里下人也十分和气,从不肯过多苛刻。
怎么突然强横起来?
裴獗微微眯眼,“要是冤了他们……”
冯蕴道:“也是命。”
裴獗:……
他暗自喟叹,“走吧,带你去见见。”
冯蕴这才转忧为喜,朝裴獗行礼。
“愿为大王分忧。”
裴獗低低哼声。
冯蕴扫过去一眼,他又将表情收住。
静默片刻,裴獗道:“太医说,陛下重创头颅,救治过来的机会,极为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