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不顺心的事时,总得花一些工夫,才能自淤泥里拨出来,勉强不得。
她今日来找韦铮,不是为骆月,而是为了元尚乙。
当日永寿殿事发时的宫人,全都看押在缇骑司。
冯蕴从裴獗那里得知,这些人概不交代,便想亲自过来看一眼。
她怀疑徐永。
在永寿殿还没有出事以前,她就觉得这个大太监居心叵测。
别的宫人或许无辜。
徐永,只怕就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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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铮身着缇骑司锦袍玉带,迎出门来,整个人看上去笑容满面,如沐春风……
冯蕴眉梢下意识扬起。
“我观韦司主步履轻盈、神采焕发,看来是得遇贤妻,裨益良多啊。”
她笑容不改,说得随性,没有半分尖酸刻薄,可韦铮就愣是从她的温声里,听出了讥讽。
韦铮朝冯蕴深深行礼,“后宅之事,一地鸡毛,让王妃看笑话了。不知王妃今日驾到,有何赐教?”
他以为冯蕴是为了骆月来找麻烦的。
自从他大婚,那妇人便不肯让他再入她的院子。
还美其名曰,主母刚刚过门,夫主当要陪伴,莫让妾分走宠爱,惹主母不喜。
韦铮服了她。
也害怕她。
每次她说要去裴府走亲戚,韦铮就胆战心惊……
这不,亲戚自己走来了。
冯蕴瞥他一眼,“我今日入宫看陛下,龙体不康,便想来问韦司主,嫌犯到底招了没有?他们不肯说,缇骑司便没有办法了吗?”
韦铮苦笑,“王妃有所不知,缇骑司是日审夜审,不敢有半分懈怠啊。可这般鳖犊子,嘴巴愣是像缝了线似的,撬不开口……”
冯蕴眯起眼,注视着他。
“不会是韦司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