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我自是希望他喜欢我,可是……我不踏实。”
从温行溯对她的冷漠,到突然的转变,这太快了,她有些猝不及防。
冯蕴其实也有同感。
但她思量过了,戏谑地道。
“大兄回家,定有族人催他成婚,或是为他安排哪家的女郎。大兄肯定会想起……那远在大晋的平原县君,不比她们好十倍百倍吗?这么一想,便越来越记起你的好了……”
濮阳漪让她说得心花怒放。
“谢谢阿蕴……”
“谢我做什么?”
“要不是你,我跟温将军这个八字,就真没这一撇了……”
冯蕴也笑:“那你早些备好谢媒礼吧。”
原本冯蕴是想正月十五后,就返回安渡的,可因为温行溯信中说,要到西京来,大有要把亲事落实的意思,她只能改变行程,再留一些时日,等把大兄的事情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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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裴獗回府很晚。
自从回到西京,他便没有一日偷闲,风雪无阻,每日上朝,冯蕴就没有见过比他还勤政的权臣。
冯蕴让人接下他的氅子,洗漱一下坐到木案边,一同烤火吃茶。
“平原县君来过了。”
她把今日的事情告诉裴獗。
“人我没留,让她领了回去。”
裴獗点点头。
既然大长公主服了软,也有平息事端的意思,他们当然不能锱铢必较……
可那只是对大长公主。
对这件事,裴獗显然不想就此平息。
“我已派人去查,流言的源头。”
冯蕴想了想,这事说的是她跟大长公主,可在旁人眼里,难堪的是裴獗啊。
谁愿意自己的妻子被人调戏?
她眼波微荡,“大王可会觉得失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