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獗看一眼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抬手拨一下她额前的碎发。
“我是不想蕴娘委屈。”
他声音低沉温柔,火光下的脸,带着几分莫名的俊逸。
果然,灯下不看郎,看郎便心乱。
冯蕴怀疑自己过余色欲熏心了,就这么看着裴獗,心思居然无法集中到正说的事情上。
“随他们去吧,反正我用不了多久就要回安渡了。听不着,就不当回事。”
裴獗面色微凝,看她片刻,才道:
“一时半会儿,我们走不了。”
冯蕴抬眸,深深看他。
裴獗今夜的神色有些不对。
她问:“发生什么事了?”
裴獗道:“今日看到两张折子。一个是安渡郡都尉梁焕章的,一个是信义郡守陈珏……”
冯蕴:“说什么?”
裴獗眉头揪起,没有出口,而是慢慢将冯蕴搂入怀里。
“有我在,不会有事。”
冯蕴心里一窒,“弹劾我的?”
裴獗默认。
冯蕴笑着扬眉:“让我来猜一猜,想必又是说我,是南齐细作一类的吧?”
裴獗环住她,让她柔软的身子紧紧贴在怀里,灼热的掌心从她的后背抚过,很缓,很慢。
“折子递到了太后手上。”
“证据呢?”冯蕴扬了扬眉梢,“总不能红口白牙,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裴獗没有说话。
冯蕴看着他锐利的目光里,刹那划过的冷光,心里一突。
“还是说,他们掌握了什么确切的证据?”
裴獗伸手,替她将衣裳的褶皱抚了抚,轻描淡写。
“明日随我一同进宫面圣吧。”
冯蕴不仅是雍怀王妃,还是雍怀王府的长史,出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