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侧,软玉温香。
在阿母的葬礼上。
这次出征路过齐地,发现那女子竟替他生下一个儿子……
所以,她私心里常常怀疑阿獗是父亲从哪里捡来的孩子。
他是被两个侍卫抬进门的。
阿母也因此自责不已,身子每况愈下。
噫?此言何意?
声音未落,就只剩下一阵呜咽,她不满地拖着娇软的鼻音,剩下的话全被男人吞进了肚子里。
像在描摹什么稀世珍宝,剑眉之下的黑眸,染上灼热的幽光。
冯蕴笑了一下:“这个世道因灾荒战乱颠沛流离的人,到处都是。夫郎有阿姐悉心照顾,也不算可怜。”
有嬷嬷教他,叫阿母,他也紧紧抿着嘴,不吭声……
要他纳妾。
裴媛心头猛地一跳,有些久远的记忆便那样浮上心头。
关于他和那个女人的风流韵事,全是父亲的编造。
但她年岁大上裴獗许多,早早就记事了。
裴媛每日打探着前方传来的战报,听说死了很多人,一颗心悬着悬着,从未放下来。
裴獗道:“赖不了。诏命明日就到。”
裴獗轻拢她的鬓发,“这阵子,辛苦你。”
那场战争旷日持久。
没有人教他,他便跪下了,唤一声母亲,默默流泪。
她索性放弃,幽幽道:
“话又说回来,我母亲的一生虽是短暂,却得了父亲全部的情感,尊重和疼爱。父亲疼她如珠如宝,从来没有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还敢骗我……”
对裴獗的身世,她并不完全知情。
冯蕴听她说起父母的事情,也是唏嘘。
阿獗那个生母究竟是谁,裴媛不曾见过,也没有听父亲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