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样样齐全,看上去当真是有模有样。
“你这宅院还真是文武双全,种着文官喜欢的花,打着武将喜欢的拳。”
不等韩时宴得意,便又听顾甚微道,“可瞧着总觉得张飞弄的不是板斧,而是掐着兰花指甩着桃花枝。”
说起桃花,顾甚微眼眸一动,好家伙!这厮也不知道从哪里挖来了一株老桃树种在院墙的一角,那面上的土都还是新的泥。
这时节汴京的桃花已经开败了,树上都是郁郁葱葱的叶子。
可即便如此,待到来年三月,顾甚微都可以想见站在那小楼之上推开窗瞧见那粉红一片的美妙场景。
韩时宴听着那离谱的形容,赶紧摇了摇头。
再这般下去,他简直就没有办法直视张飞这两个字了。
顾甚微感慨归感慨,却是没有停留,二人直接上了小楼,留了长观在下头看守。
韩时宴的那张大桌案还在,上头摆放着干净的白纸,还有文房四宝,一切看上去同上一回来并无不同,可仔细琢磨,却又有不同处来。
顾甚微看着那大桌案边多出来的一张宽阔的太师椅,以及新添的崭新的茶具,神色古怪的看向了韩时宴。
她想了想直言不讳的说道,“我说的蹊跷,不光是指齐王,这一点你明白吧?”
韩时宴神色微变,他点了点头,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小炉子边,给顾甚微添上了茶水。
“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堂兄韩敬彦,从前你也怀疑过他,怀疑过韩家。”
顾甚微接过茶盏咕噜了一口,这茶水一直在小炉子用火温着,并不滚烫。也不是什么茶叶水,而是煮好了的桂花酒酿,喝上一口周身都是淡淡的酒香。
“我怀疑你堂兄,你还这么淡定?你不应该生气么?”
韩时宴摇了摇头,“我时常怀疑我自己。而且不光是你,我也觉得他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