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便早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除非他能永远离开大雍,只可惜啊,太晚了’。”
沈莺歌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被子,垂下眼帘:“也就是这句话,让我们猜测,背后主使之人很可能与皇室有关。”
容久伸手连人带被子一起搂进怀里,待她说完,问道:“所以你隐姓埋名进了刑部?”
靠在他颈窝里的脑袋点了点,算是承认了。
按当时的情况,若想尽可能获得最多的消息,她只有两条路可选——
要么成为锦衣卫,利用职责之便接触朝闱秘辛,从内部查起;要么加入三法司,根据大量卷宗从中排查,寻找线索。
只是,前者虽能省去许多功夫,但锦衣卫的择选条件颇为苛刻,一不小心便有暴露身份的风险,所以她当时只能退而求其次,进入刑部,静观其变。
这也是为何后来她哪怕顶着容久的怀疑,也要冒死进入锦衣卫的原因。
机会只有一次,她没有退路。
沈莺歌继续道:“凌大哥和云初姐他们不让我继续往下查,他们说,阿爹临终前叮嘱我们不要为他报仇,就是不愿意看到我们为了他,搭上更多人的性命。”
沈非愁一定知道些什么,甚至他可能猜到了导致自己遇害的原因。
也正因如此,他清楚以醉西楼的力量根本不可能与对方一搏,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
沉默片刻,容久道:“他们说的对。”
“我知道,”沈莺歌深吸了口气,压下眼中涌起的酸意:“但我不甘心,凭什么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就能随便剥夺一个人的性命,哪怕直到去世,阿爹都没说出他究竟知道了什么才惹来杀身之祸,可会夺取他人性命的东西,一定是见不得光的。”
闻言,容久忽地闭了闭眼,遮去眸中一闪而逝的痛色。
沈莺歌低着头,并未发现他神情有异,只是轻叹一声:“那人死后,我们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