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怀里,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安抚。
“没事了,我在这里。”
她紧紧攥着他胸前衣襟,眼泪很快晕湿了雪白布料。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从噩梦中缓缓挣脱,整个人都好似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潮湿而疲惫。
“我让你留下那个杀手的性命,是因为……”
她埋在容久的怀里,攫取着他的体温,隐隐约约的微苦香气飘入鼻息,将最后一丝噩梦也驱散殆尽。
她咬紧下唇,努力平复呼吸,颤声道:“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与杀害阿爹的人同样的刺青印记。”
容久没有出声,沉默地倾听着。
“他是阿爹出门游历时带回来的,身受重伤,那时我们还庆幸,幸好没有伤到要害,修养了一段日子后便恢复如常了……但如今想来,那身伤应该只是他为了赢得我们信任,故意弄的吧,”
沈莺歌的声音有些哑,四肢发麻,只能将重量倚靠在容久身上。
“他说自己没有亲人,是被仇人追杀才落了一身伤,我们信了,他身手不错,阿爹便让他跟着凌大哥做事,那段日子……我们是真的把他当成可以托付信任的朋友,直到……直到一次偶然,群花堂的人在阿爹的茶水中发现了毒药,
那种毒不会使人立即毙命,刚开始甚至没有一点征兆,只有随着时日推进,才会渐渐毒发,等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察觉她已经控制住了情绪,容久将人打横抱起放回榻上。
沈莺歌现在惫懒得很,一动都不想动,便任由他摆弄。
套在身上的外袍已被雨水淋湿,他一手帮她解下衣服,另一手拉过被子把人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沈莺歌望着桌上摇曳的烛火,点墨似的眸子中却透不进一丝光亮。
“我们立即封锁醉西楼,上上下下地彻查了一番,他眼看事情败露,几次逃脱都以失败告终,便在自戕前说了些很奇怪的话……他说‘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