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着了,便想过去看看。”
听到这话,沈莺歌立即明白,应该是容久带花麓回来后不小心弄出了动静,而这动静大到耳背的姜嬷嬷都听到了,也难怪对方会有这样的想法。
略一思索,沈莺歌尽量委婉地提了下花麓的事。
姜嬷嬷眉间深刻的纹路皱起,她想了片刻,忽然“啊”了一声。
“是有这么回事来着,你不提我都忘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莺歌也没隐瞒,把昨晚花麓来送银子的事跟她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当然,略过了一些不必提及的细节。
听完她的话,姜嬷嬷连连点头:“对的对的,我记得那小娃娃!不过我帮他,只是看不得孩子受苦……你也知道,我那大儿子是死在战场上的,现在只剩一个小儿子也入了伍……”
说到这里,她脸上笑意渐渐淡去,蒙着白翳的眼中笼上一层隐忍的期盼与担忧:“我们这些人家无权无势,比不得那些大人物有手段,所以除了靠自己谋条生路,便只能相信人在做天在看,我总想着多为他积些功德,要是将来有一日他遇到麻烦了,也有个人愿意伸手帮他一把,这就够了。”
沈莺歌望着姜嬷嬷,忽然就想起了沈非愁。
他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父亲,对她也基本是放养,甚至有时比沈莺歌更胡来,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父亲。..??m
姜嬷嬷从惆怅思绪中回过神,抹了抹眼角笑道:“瞧我说这些干啥,对了,小应啊?”
“我在,您说。”沈莺歌应道。
“你帮我把银子给那孩子送回去吧,”姜嬷嬷重新展开笑意:“我就是给他吃了几顿饭抓了点药,都不值几个铜板,哪能收人家的银子呢?再说,他小孩子家家无依无靠的,还是得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攒点积蓄才行!”
听着姜嬷嬷絮絮叨叨的话,沈莺歌不禁喉头一哽。
她咽了口唾沫压下那种酸涩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