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久推开马车上的木窗:“为办案方便,你们此行是不是也得改换称呼?”
骑着马随行在侧的沈莺歌目视前方:“是,你有什么想法?”
容久唔了一声,摇摇头:“本督病还没好,甚为疲乏,不宜动脑。”
沈莺歌轻嗤一声,甚为疲乏,刚才走起路来还脚下生风,她怎么没看出来哪“疲乏”了。
“那就……”沈莺歌心念一动,压住嘴边不怀好意的笑容:“既是行商,您是主子,那我们就叫您老爷吧。”
容久好整以暇的神情一僵,皮笑肉不笑:“你觉得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这不显得您身份地位都与众不同,甚为尊贵嘛。”
两人打了一番嘴仗,才将各自的称呼确定下来。
沈莺歌扮做容久的贴身护卫,此行路上对方称她为“小应”。
而其他人则称容久为“少爷”。
容久也没有辜负那叠写得细细密密的“饮食起居三百条”,一路上不是要喝山泉水,就是要吃水晶糕,要么就是嫌自己一个人在马车里太闷太无聊,非要旁边骑着马的沈莺歌给他讲笑话。
沈莺歌哪有心思给他讲笑话,她只想给他一拳。
短短半天,在他第三十六次提出要求时,沈莺歌终于忍无可忍,下令靠边调整休息。
已是午时,温度也渐渐暖和起来。
其他人碍于容久的身份,都自觉地与他保持距离。
找柴取水放哨打野味,每一项工作都被人包揽。
沈莺歌不想显得自己太游手好闲,主要是不想一直待在容久身边听他无理取闹,结果绕了一圈,只找到个烧火的活计。
她捅了捅柴火,保证下面有空气流通,不多时,火苗便一点点窜了起来。
此次为了防止再发生之前那样被堵在高府内,差点让人一锅端的危险,沈莺歌将所有出来的人分成了三队。
一路人跟着她去苏含章他们待过的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