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起来上厕所,摔到洗漱台。”
陈尧毫不避讳谈及,当时擦掉了额头一块肉,痛得心麻,狼狈又可怜。
梁映宁抬头看向他身后的保镖,眼神带了点责怪的意味。
这一眼,保镖深深埋下头。
梁映宁视线落回陈尧身上,他骨骼本就生得清瘦,这回瘦得更明显,皮肤太白,染一身病痛折腾得他将死不死的样。
那一刻,是心疼他的。
但早就回不去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在红檀茶楼看见陈尧那时候吧,是订婚宴上,陈尧迟迟不肯出面的时候吧。
是看着他大手一挥,直接买下雪场哄菲菲的时候吧。
是念到他菲菲的好,所以半夜去可可托滑雪,对吗。
撇开所有杂念,梁映宁低声安慰,“会好起来的。”
陈尧哑声,“阿…阿宁,跟我去纽约吗。”
梁映宁‘啊?’一声,目光变得迟钝。
陈尧声音带有乞求。
“去吗,谢钦扬不合适你。”
“我问你,我爱你。”梁映宁直视陈尧,还是有那么点期待地问,“这三个字,你面对我的时候,说得出来吗。”
情急。
他迫切开口。
“我…我…”
结果,欲言又止。
并不意外。
梁映宁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只不过很快,不动声色收起情绪,笑着看陈尧。
“爱太重,你不爱,自然说不出口,道理太简单,我懂。”
“我也没打算从你的前任里杀出重围,也不想成为你只想安分后的选择,我宁愿什么都不要。”
“好好养病。”
自始自终,陈尧张了张唇,却说不出一个字。
“就这样吧陈尧。”
梁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