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拎起包包,留下一句话,“我不觉得你对我有感情,而是一种被迫后的选择,连想吻我,你都下不去手不是吗,我和你只有家世合适,其他都不合适,我回去了,对不起。”
她步履轻快地离开,没有任何遗憾。
陈尧同样起身。
登机时,回头看一眼首都的机场。
飞往纽约的专机在下午14点启程。
机场外停了辆黑色大g。
梁映宁坐在副驾驶,遥遥望着那架白蓝相渐的波音飞机滑行至天空。
谢钦扬给她递纸巾,一语不发。
梁映宁手背拂掉眼角溢出的泪光,“婧婧也离开京市了。”
都忙,都有想要追逐的权利与欲望。
只是偶尔才怀念起沪市的纵情声色。
唯独她自己止步不前,整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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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的半年。
陈尧彻底康复。
后腰的疤痕息肉还在,保镖建议他去做个美容冷冻手术。
陈尧手绕到腰后,摸了摸凹凸不平的肉,勾唇,“无所谓,睡觉不硌,丑点好。”
只是摸着摸着,手指僵住。
这道疤,要留一辈子了。
情人节当天。
听说谢钦扬为梁映宁在雁柏内,铺满红玫瑰。
听说马场的母马诞下小马驹,谢家小少爷亲自取的名字:宁宁
听说谢钦扬带梁映宁回老宅过元宵节。
零零散散的碎片。
都是陈尧花钱打探来的消息。
熙攘繁华的曼哈顿下城区。
夕阳光线洒在陈尧的背影,极简的灰色风衣,他将手抄在风衣口袋,始终低着头走。
很难过吗?
庄明边开车,边看着他的背影,笑笑摇头。
失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