骛远的博学之士,最擅长的是躲在书斋里做学问、坐在讲坛上纸上谈兵。这些善于“读万卷书”的人一旦轮到“行万里路”,就会个个退缩,唯恐出头的椽子先烂。
大国之内,如果多几个左丰收这样的实干家,光复崛起,才将指日可待。
“我们那时的讨论并不尽兴,现在,还有一些时间,龙先生不妨再指点我几句?”左丰收问。
“指点什么呢?舞姬、反弹琵琶图?左先生,明人不说暗话,关于莫高窟和敦煌,你所知的,已经超过所有考古学家和史学家,何必故作谦虚呢?”我低声回答。
于他而言,在“炼蛊师之矛”展开攻击前,的确还有一些时间来消遣我。
于我而言,多拖一段时间,就有可能等来奇迹。
按照“敌人的敌人是战友”理论,假如此刻有其它帮派的高手出现,向左丰收发动偷袭的话,那也有可能改变战局结果,等于是帮了我的忙。
从这里向东望,没有太多高大建筑。唯一有可能供狙击手藏身的,就是停车场东南方一公里左右的两排平房。
那里是敦煌公路部门的养路站,平时有四五个人居住,都是老弱病残之辈。
平房外面有一圈围墙,房后是个不大的树林,那是养路站的苗圃,这些树长到三年树龄的时候,就会被移栽到公路两边去,勉强抵挡风沙灾害。
放眼望去,那大概是唯一能产生变数之地。普通狙击步枪加上精细瞄具,就能狙杀站在莫高窟栏杆边的任何人,当然也包括我在内。
“说说你画的舞姬,说说帮你改画的那个女孩子,说说顾倾城或者其他什么人……龙先生,你围绕莫高窟活动了三年,总不至于一无所得吧?”左丰收问。
过去三年,我是闲云野鹤,但在别有用心的外人眼中,我这只“野鹤”并不清闲,而是无时无刻不在刺探着莫高窟的秘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