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包拉链拉开,倒了个底朝天。
她一边倒一边说:“我倒要看看你去上的什么学……”话还没说到一半,她又哭了。她瘫坐在地上,一本一本地把我的书掼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声音,伴随着她颤抖的哭声,我心声愧疚心生疲倦,难过得恨不能去死。
我的牛仔裤暗袋里,装着我偷她的那一千块。这牛仔裤是我唯一穿得下的微喇型号,它紧紧地包裹着我的身体,不留任何空隙。生硬的新钞票,此刻正抵着我脆弱的神经,我全身都咯得慌。我回家之前,刚好路过邮局,正好把它取了出来,罗梅梅的所有银行卡邮箱甚至手机密码都是我的生日,她年纪大了,记不住复杂的号码。我驾轻就熟地取了钱,把那正好一千块的存折小心翼翼的放进我的书包夹层里了。
其实,我没有后悔。我甚至庆幸,我早把钱取出了。不然,可怜的林枳,她要怎么办才好?
终于,我也哭了。
我甚至哭得比她还要凶。罗梅梅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哭,面无表情,无动于衷。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顾不得,我把这段时间以来所受的一切冤屈和不快都化成眼泪,哭了个昏天黑地,心里居然觉得稍稍好受些。
那天晚上,直到后来,发生在我和罗梅梅之间的谈话,又变得出乎意料地波澜不惊。或许她只是需要我一个彻底的否认,需要我施展法术把这些堕落的证据消弭无形,可是我们俩都是肉眼凡胎,最终还是堕入审问和被审问的窘境。
“这个试纸真不是你用的?”
我摇头。
“那是谁?”
我还是摇头。
“这个老师是你们哪个老师?”
我再摇头。
唯一能说出的只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真的没有男朋友。”
罗梅梅女士把那两张烫手的试纸抛了老远,站起来走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