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有了预感。
可是,当我推开门,看见客厅里微黄的灯光,看见罗梅梅勾背独坐的身影,心,还是一下子抽紧。
她在哭。
我乐天知命神经大条笑声洪亮的妈妈,在哭。
她对着一摊脏乱的衣物在哭。
因为那些衣物的上面,现在,此刻,放着两根没有拆封的验孕试纸,和一封被眼泪打湿过的信。
我的心在刹那间一片空白。
哦妈妈,对不起。
可是我该如何跟你解释呢,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我走上前去捡起那两张试孕纸——其实我这样做是毫无目的性的,也许是出于某种急切想解决问题的心理——后来我才发现我的举动是绝对错误的,甚至是愚蠢的。我总是后知后觉,多么叫人无奈。
本来还坐在地上呜呜哭泣的罗梅梅误以为我要销毁罪证,她一下子站起来,紧紧捏着我的手腕,几乎是吼道:“你想干什么?”
我被她捏的生痛,只好松了手。两张薄薄的试纸掉在地上,她却仍然揪着我的手腕不放,并且拖着我就要出门,她一边拖我一边说:“你跟我走,带我去找他。是哪个畜生?还有没有天理了?我要告他我要告他!”
我的妈妈罗梅梅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我知道这怪不得她,看到这样的罪证,没有家长不会发疯。而我要做的,必须是让她彻底冷静下来。
我狠狠地甩掉她的手,说:“放开我!”
罗梅梅真的松开了。
“你还偷钱。”她过了半晌,才吐出这几个字,嗓音像破掉的纸风筝。
她继续悲哀的说:“你的钱,统统花到什么地方去了?供了谁?”
我佩服她居然用了“供”这个字!我不声不响,把书包从背上取下来,想坐下冷静一下想想对策。没想到她立刻冲过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