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子,砰的关上了房门。
我理解她。如果我有一天发现被自己信了十几年的人狠狠摆了一道,我不但不会信她,我简直不相信全世界。
可是,我又能对罗梅梅说些什么呢?
“验孕试纸是我同学的,她有一个小流氓男朋友,那个流氓还曾经亲了我一下。”
“信是写给语文老师的,我喜欢他很久了,可是他并不喜欢我。”
这是真相,可这是罗梅梅愿意听到的吗?
所以,我只能沉默。
罗梅梅,也在沉默。
我独自在冰凉的地板上坐了一个小时,然后拖着麻木的身体站起来,回到我的房间躺下。顺便把裤袋里那珍贵的带着我的体温的一千块取出来,放在枕头下。
我闻到钱的气味——这奇怪的味道,真是不好闻。但是只要它能帮助林枳,度过这最难熬的难关,付出多少不是值得的呢?我的眼泪又再一次的涌出,这一次,我没有去擦它。
我告诉自己,我要勇敢地付出,勇敢地接受。因为我知道,只要林枳没事,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欠罗梅梅的以后我可以加倍还给她,可是林枳呢,她肚子里的那个巨大的“肿瘤”多留一天,都有可能彻底毁了她。
我握着我的手机,一直开着机。我很希望林枳可以在这个时候打个电话给我,哪怕只有几句安慰。她很少安慰我——多半是因为我神经大条,几乎没有安慰我的机会吧。可是我是多么希望她可以安慰呢。但我知道,这么晚了,谁也不可能给我打电话的。我要坚持,坚持,再坚持。我在凌晨四点五十分给自己打气,然后迷迷糊糊的睡去。感觉中只躺了不过十五分钟,天就亮了。
天一亮,我就条件反射的神智清醒了。我一睁眼就坐起来走下床,打开房门走出去。
罗梅梅的公文包已经收拾好,她正在对着镜子梳头,看来是要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