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澄果然就在半山腰的一处平台上,兴致盎然地欣赏一片表面被薄冰覆盖的树叶。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他露出诧异的笑容,打量去而复返的旬旬。
旬旬急促喘息着,喉咙间发出的声音不知道像哭还是笑。
“周瑞生在哪里?”
“你回头找我就为了周瑞生?”池澄嘲弄地说道,“你对他也感兴趣?”
旬旬嘶声道:“你们也太狠了,骗光我妈身上的钱还不够,居然让她连房子都押了出去,你还不如要了她的命!”
池澄挑眉,仿佛听不懂她说的话。
“别跟我装糊涂!把别人玩弄于股掌间让你很有成就感是吗?你现在有钱了,周瑞生还不是乖乖变叫你的一条狗,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如果不是你,世界上那么多傻女人,为什么他非要找上我妈妈!”
“怎么,他骗了你妈的钱?”薄冰从叶子上滑落,池澄把手收了回来,一脸意外和同情,“看吧,我早说过他是个王八蛋,你们都不相信。”
旬旬气得浑身发抖,“你是不是又要说,我妈被骗也是自找的,是她犯贱,我们全家都犯贱?这下你高兴了,得意了?”
池澄拍了拍手上的水珠,寒着一张脸道:“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不过赵旬旬,你多对我有成见没问题,泼脏水之前好歹要讲道理,没道理也得讲证据。你凭什么认定是我指使周瑞生去骗你家里人。就算他是我表舅,我又怎么会知道他和你妈搞在一起?我撮合过他们吗?你非要找上我,那你也脱不了关系。你不招惹我,你妈又怎么会认识周瑞生,是你把你家人拖下水,你才是罪魁祸首!”
“是我的错!”旬旬终于克制不住流下泪来,“我千错万错就不该相信你,不对,一开始我就不该遇到你!你恨我可以,但是你冲我来啊。把我逼得一无所有也好,身败名裂也好,我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