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旬浑身发软,使出最后一点儿力气将池澄人手从自己身上拂开。
池澄说:“你看你,别人知不知道你脾气那么暴躁?你这是什么眼神?恨我?
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我怎么觉得我比你好多了。最起码我没有骗过你,更没有逼你。我说我爱你,那是真心话,可我从来没有说过我要娶你!是你自己离的婚,你自己愿意到我公司上班,你用钥匙打开我住处的门,爬上我的床也是你心甘情愿的。到今天为止,每走一步都是你自己做的选择。要怪也只怪你打错了算盘。”
旬旬不住点头,低声道:“你说得好。我不怪你,你那么爱我,为我花了那么多心思,我怎么还敢怪你?是我犯贱,明知道不对劲还是忍不住赌一把,输了都是自找的。”
她神经质地四下找发圈去扎自己的头发,找到了,没拿稳,发圈落到地上,又红着眼睛去捡,一蹲下许久都没有站起来。池澄下床,静静走到她身边,弯腰想要替她拾起那个发圈,旬旬却先一步起身,往后退了两步,一句话不说,胡乱绑了个马尾,开始着手整理自己的行李。
“你干什么。”池澄问道。
旬旬手不停,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下山。我惹不起你总还躲得起。”
池澄面无表情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何必呢,也不急在这一时。我既然带你上来,就一定会送你回去。”
“哪里还敢劳烦你。”旬旬把最后一个私人物件塞进背包,二话不说就朝外走。池澄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旬旬极力让自己语气平稳地将一句话说完:“什么道理,只许我犯贱,不许我回头?”
池澄力道松懈,却没有将手松开。
“一夜夫妻百夜恩,何况我们是久别重逢。”他漫不经心地系好衣服上最后一颗纽扣,笑道:“反正我们说破了,也扯平了,那什么都好说。昨晚上我们多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