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连我家里人都不放过?”
“你哭了?我以为你身体里不生产眼泪。”池澄惊讶地看着她。
旬旬一步步朝他走近,泪水很快被风吹得干涸,紧紧地绷在脸上,“你简单是个变态!我早说过的,越是这样我越看不起你!因为你可怜,没人爱你,你妈妈对你一点不在乎,你爸当你是外人,没人愿意和你在一起,除了钱你什么都没有,所以才揪着那点旧事不放手。你但凡拥有一点点幸福,就不会花那么多心思,处心积虑去报复一个根本不认识你的人。可惜再折腾你还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小丑!”
池澄脸色铁青,旬旬几乎可以听到牙齿摩擦发出的咯咯声。他扣住旬旬的手腕,将几乎要戳到他鼻尖的手轻轻按了下去。这副样子的他让人心生恐惧,可是旬旬现在什么都不怕,喷薄的怒火快要把她浑身的血液烧干,她恨不得这把火也将他变为灰烬。
“行啊,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再否认也没什么意思。是我指使周瑞生又怎么样?你现在就报警,去啊,看看有什么后果?要不你狠狠心,干脆再上前一步,这样就一了百了,运气好的话我们同归于尽。”他用力将手一带,旬旬一个趔趄,身体碰到矮树丛的枝叶,昨晚的雨水夹着冰碴子散落下来,有几滴溅到她的脖子里,像剧毒的蚂蚁在皮肤上爬。旬旬惊觉自己愤恨之下间全然把危险抛在脑后,她逼近池澄,指着他痛斥的同时也走到了栈道的外缘。他俩站在一个相对开阔的小平台上,脚下是丛生的花草,前方的灌木丛挡住了视线,但灌木丛外,山势陡转直下,不知道走到哪步会一脚踏空。
旬旬倒吸了一口凉气,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害怕了?胆小鬼!你就是太爱惜自己,心里除了你自己什么都没有。你爸是个老骗子,你妈贪心又势利,把嫁人当做卖身,你是神棍和合法卖淫者的混血儿!他们至少是奔着最起码的欲望去的,只不过比较直接,你呢,看似无欲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