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砍过来。
我心里把这一辈子短暂的人生都过了一遍,痛苦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脑子受着快要溢出来的惶恐和不安。
耳旁斧头刮过来引起的风声渐渐的大了。
我心跳越来越快,忽的一下炸开。
斧头也劈砍到了我脸上,一瞬间连疼痛感都失去了。
我只想哭,因为我死了。
可当我绝望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正在席梦思床上躺着。
我伸手一摸,软的像我养的黄鼠狼。
汗水已经把我浑身打的湿透了,额头豆大得汗珠一滴滴的流下来。
我身体大字的躺在床上,麻木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足足这么发愣了两分钟,才渐渐明白了。
我活着,刚刚是个噩梦。
魂像是还回来了,我渐渐地清醒了。
天还黑着快一半,只是有点朦胧的模糊亮光从窗户缝里钻进来。
还没有到该醒的点,可我却不敢睡了。
我手扶着床,渐渐地靠在了墙上,心里忐忑不安了起来。
罗家就我一根独苗,在外面出生入死。
世代祖宗也没让我失望,每次都在梦里颇为照顾我。
再想想讨死狗下的死咒,“一见斧头流脑浆。”
冷冰冰地就在我耳旁一遍遍的响起。
我手划上我的肌肤,摸着温热的胸腔,感受着我跳动的心脏。
又一次确认了我还活着。
我忽然喘起了粗气,因为紧张。
赵宅的麻烦没解决,李旺被镇在了纸人里,也只是半身子埋土。
我要是想活着,就得先把赵宝瓶埋了。
闭上眼睛,我在脑子里用手抓着刚刚的梦,它就像是快破云朵。
我越用手抓,留到的残余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