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利润”部分粮食一半存入各仓以应军需,另一半则按各王府田地比例进行分润津贴。
等崔元汇报完了,朱厚熜这才笑着说道:“若算一算的话,本色俸粮再加分润,已经不比你们过去自己打理赐田所得净利要少了吧?”
“……陛下宽仁圣明,臣钦佩至极。”德王率先称颂,唯恐皇帝找他的麻烦。
“朕也知道,不能就这么算。比如说如今其他郡王等,俸粮便不再是由你们申领再发下去。光论到你们手上的钱粮,与过去还是比不了的。”
“陛下令宗人府办理此事,臣等少了一桩麻烦事,高兴还来不及呢!”在大赛场坐庄的另一家藩王立刻忙不迭地说。
以后,各支藩王的宗亲们都不看藩王的脸色,恩全出于陛下。各藩赐田与他们无关,他们只知道自己已经可以及时领到满额本色的俸粮了。
要论高兴,这些郡王以下的各藩宗室才是真高兴,藩王本人并不高兴。
朱厚熜又道:“粮储号以皇田和各藩赐田为根基,耕种所得储半以应军需,就是为了保大明基业不致有失。这对宗室子孙万代都是好事,这一点,伱们也是能理解的吧?”
“陛下此举高瞻远瞩,臣等当年便明白了。若非陛下宽仁,臣等如今还领着折色粮俸呢。”
朱厚熜叹道:“朕是想方设法为宗室谋长远啊。便是降等袭爵,也是无可奈何。试想,若大明再兴盛一百年、两百年,宗室之人该有多少?难道朕能忍心朱家子孙将来每日为吃饱肚子而烦恼?这样的事,原先在陕西、山西的诸王是最清楚了吧?宗室中竟有不得不乞讨之人,朕于心何忍?”
代王原先就封在山西,他赶紧作证,顺便抹泪表示穷怕了。
“既要降等,终有数代后归于平民者。虽说出了五服,朕也不忍心他们就此毫无根基地讨生活。不管怎么说,如今还有一份本色足额的俸粮,比寻常百姓人家还是好些的。故而,朕允了宗室之中郡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