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进学、行商甚至出仕。这样一来,以两三代甚至四五代之力,未尝不能奠定一份家业。”
“此诚千秋万代之基!”蜀王再次带头表态。
朱厚熜欣慰地说:“看到大家都能体谅朕的苦心,朕便放心了。将来,朕的子孙也是如此。大明今非昔比,用人之处颇多。诸多制度、律法,也在不断完善。不论怎么说,宗室子弟终究还是比寻常百姓更好做事,你们说是吧?”
“陛下天恩浩荡,臣等必定忠君不二,奉公守法!”
这次开口的,是德王。
说罢,他还离席跪了下来,磕头说道:“臣那不孝子虽是蒙陛下天恩可以行商了,然此前在大赛场得了许可设盘口,不意竟大胆枉法弄虚作假。臣已请罪表三道,今日臣再请陛下降罪,夺其世子位,贬为庶民。”
这句话说完,又有五个藩王一同出来跪倒请罪,都是同样的说法。
朱厚熜摆了摆手:“何至于此?年轻人踊跃尝试,这倒是好事。犯了些事,按律是罚银、关停整顿的。朕倒不至于这般苛责他们,只是再好好教导吧。如何行商也是一门学问,朕允宗室子弟进学行商,若是倚仗宗室身份弄虚作假,那便会令天下群起而攻之,反而不美了。这回嘛,倒是大家都要引以为鉴。”
“臣等叩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天是团圆的好日子。”朱厚熜让他们归了座,“太祖能创下大明基业,宗室之中子孙后代们岂会再无贤才?若不是阴差阳错,朕也是藩王。纵有天大的本事,那还不是郁郁一生?如今朕为宗室子弟再开煌煌大道,宗室子弟也要堂堂正正走下去。朕今日倒可以给你们一个恩典。”
在大家安静的等待之中,朱厚熜顿了顿才道:“哪一藩若出了进士或翰林院院士,仍是亲王者,下一代不降等;已是郡王以下,也是下一代不降等。若那一藩出了两人,便可升一等,依次类推。”
众藩王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