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孝悌传家的么?你怎敢对你表哥大打出手,全不念骨血亲情,也亏我教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原来竟是都读进了狗肚子里!”
炀山道人气不过,又发狠给了王端宝一脚,踹得他背脊弓起,如同只煮熟的大虾。
“左右不过一个女子,你表哥想吃,那就——”
他这时迟疑了下,但想起轿中那小美人的绝世丽色,犹豫咂咂嘴,最后还是发狠道:
“那就让你表哥吃了罢!”
“什么?!”
原本捂着肚子打滚的王端宝此时也顾不上剧痛,惊得几乎发傻:“爹!你要杀了小钰吗?!”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小钰是你旧娘,轿子里是你新娘,新的可比旧的好瞧多了。”
炀山道人不以为意:“这道理都不懂么?”
“可小钰是我媳妇啊!求你换个人给他吃罢!”
“老子一生做事还用你教?你这直娘贼!”炀山道人面色一沉。
而王端宝也不知道突然哪来的勇气,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怒视向他。
“好反贼!”
炀山道人冷喝了一声,道袍无风自动,脚底的细石渐次开始粉碎,噼里啪啦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这气氛剑拔弩张之际,那停住的大红轿子里突然传出一道好似黄莺出谷的女声,悦耳好听,尾音婉转轻柔至极。
“不走吗?那还成不成亲了?”
炀山道人几乎被这声音酥掉了半边骨头,冲天的怒气似被突然一盆水给泼熄了。
“美人儿这般等不急要洞房了吗?好好!不过我家毕竟是诗书门第,容我先整治些宴席,再来与你团聚!”
炀山道人先是对着陈珩嘿嘿一笑,又转向王端宝,眼神凶狠:
“今天是大喜日子,你这顿打暂且记下,稍后再收拾你!”
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