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先天胎息一运,再度踩着朵黑云悠悠飞上高天。
而山脚的车队也重新起轿,鼓乐喧天,喜气洋洋。
“公子,我想明白了!”
见那座大红轿子内,陈珩除了刚才替他解围外,再没有出声。
王端宝咬着牙,凑到轿子边,压低声音:
“你帮我除了那老东西,这炀山的宝贝,我愿分给你六成!”
软轿里。
没有人说话。
良久后,才有一道淡淡的声音传进他耳朵,轻缓而漠然:
“这些,之后再说罢。”
……
……
当夜。
炀山张灯结彩,从山脚到山顶的大殿,都是辉煌流珠,如片水银泻地。
宴席间。
炀山道人被陈珩连连劝了无数酒,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他终于大袖一挥,就从腰间的干坤袋里颤颤巍巍掏出一枚红白的大珠子。
“来,来,美人,这就是你想看的那大珠子,雷火霹雳元珠!”
炀山道人乐呵呵将其递过去:“你摸摸,是不是暖和的很……小钰,你这贱妇别挡着我看美人了!快跟端宝滚去一边!”
陈珩身侧。
一个面容惨白清瘦的小妇人万福一礼,就木然地离开桌前,她走得踉踉跄跄,像一个才刚学会蹒跚走路的孩子。
“不过,的确是枚宝珠。”
等那小妇人走远,陈珩才施施然伸手接过。
“只是……”
“只是什么?”炀山道人不解。m..??m
“只可惜明珠暗投。”陈珩笑。
随着这一声笑。
不远处做奴仆打扮的许稚猛得掀翻了席面,拔剑,便朝炀山道人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