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尤其是马尔萨斯经济学意义上的“消费者”,包括官僚、贵族、军队,他们真的无法理解,变革对于旧时代的“毁灭”,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意义。
启蒙运动,能解决反封建的“社会意识”问题。
那么,启蒙运动,能解决工业对小农经济、传统家庭手工业冲击的问题吗?
启蒙,能把小农、手工业者,启蒙到觉得“自己阻碍了历史车轮的转动”,于是欣然闭目待死吗?
世界是物质的。
而私有制这个意识,因为高炉铁垄作法轮作术曲辕犁等因素,很早很早就在这片土地上塑造成型了。
现在大顺需要的,是一场“实质大于辞藻”的变革。
而这场变革,其实至今为止,还没有真正在大顺出现。
刘玉已经老了,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做什么了。
基础已经打下,重要的是,真正变革中的剧痛,怎么样才能压得住、并且完成变革转型?
他对未来的想法,建立在海外、边疆的几十亿亩土地上,希望用这些土地,减轻转型的剧痛。
而这,需要很高的技巧。
很高很高的技巧。
很高很高的手腕。
更需要理解事物的正反两面。
比如火轮船。
这,是扶桑移民、垦殖土地、减轻痛苦的关键。
同样,这也是长江沿岸手工业瓦解、小农经济崩溃、传统手工业活不下去起义的关键。
同样的。
铁路。
是解决大顺内部运输成本、迁徙成本、使得边疆土地具备融入资本主义市场的条件。
但同样的,这也意味着资本、工业品,会以原本百倍、千倍的速度,从先发地区涌入内地,摧毁旧的一切。
这不是个简单的“进步”问题。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