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马尔萨斯经济学里要维护的那批人,亦即“只消费、不生产”的“有效需求”者。
亚当·斯密说英国奉行的是生产的哲学,而不是消费的哲学。对于消费的人而言,无疑,更完善的国内统一的大市场、更完善的物流、各个地区之间的关税钞关取消、各个地区的货物按照绝对优势相对优势交流,无疑是好事。
大顺太大了。
所以,这些年的变革,有人受损、有人受益、有人起义、有人发财。
即便说,京城内部,也有受益的、也有受损的。
但仅就京城而言,终究是受益的多、受损的少。
至于谁受损。
历史上,义和团运动爆发的那一年,后来鲁西北地区的老人,是这样回忆那一年的:
旱灾,粮价飞涨。
黄河决口后,运河淤积,粮食又运不进来。
海运兴起,沿河失业。
资本跑路,原本运河时代的陕西山西资本全部撤资。
洋布挤压,鲁西土布为生者,无以维持。
实业萧条,运输业萧条,大量人口根本无以为生。泥瓦匠这样的技术工,一天只能换3斤高粱米——泥瓦匠,在旧社会,是标准的技术工,而不是力工。
而这个地方,就是被誉为自大运河修通以来【整个北方最大的纺织品交易中心、粮食流通中心、淮河以北之扬州】的临清。
也即,义和团运动最先爆发的地区,以及后来百年之后依旧是国家级贫困县的临清。
某种程度上讲,刘玉把这件事给提前了。并且并没有继续积累矛盾,而是选择了分批引爆矛盾、分批镇压的方式,把这里的反抗运动给提前压住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动用了强制性的行政手段,通过对外扩张,将印度棉布的份额,分了一部分,强行分给了这里,缓解矛盾。
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