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棉布降价了。
煤块降价了。
铁器降价了。
白糖降价了。
茶叶降价了。
每年帝国从各地征收来的赋税,在这里作为军饷、赏赐、俸禄、贵族年薪、资本利润等等,流入千家万户。
从天津运来的粮食、布匹、蔗糖、香料等,又在这里换成了白银。而这些粮食、布匹等,又不可能自己飞到千家万户,于是又有许多人从事类似的工作。
这些年,大顺的改革,是要分开看的。
对于过去的、旧的生产体系、旧的运输体系来说,他们是改革的受害者。
而对于那些消费者而言,他们实际上又是改革的受益者。
应该说,从这一点来看,京城不可能类似法革中的巴黎。
因为京城,并不是大顺的生产核心区。
但也一样,这也意味着,将来真要出了事,京城很可能以一种和平的、不怎么流血的方式,安稳度过。
某种程度上讲,因为京城的“消费城市”的特性,使得刘玉这些年的改革并没有遭到巨大的阻力。
居住在消费城市里的官僚、贵族、皇室、士兵们,他们是以一种消费的目光去看问题的。
因为煤贵,于是有了西山的铁路。
因为粮贵,于是有了废弃的漕运。
因为布贵,于是他们支持新技术的革新。
海外的白银,增加了官员的俸禄、士兵的饷银。
生产方式的改变,降低了生活的基本物价,至少对于京城的“土着”而言,并不需要担心这些年变化导致的住房价格的问题。
无疑,这降低了大顺这些年变革的阻力。
或许文官不少是从地方升上来的,有地方的经验。但于大顺的另一股力量军事贵族而言……
他们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