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两脚蠹书虫!你到底打是不打?若是畏死怯战,不妨现下便服个输、回家啃书去罢!”
皇甫聪这才住口,向灵真禅师一揖,转头打量起这无礼之徒:
只见这奇怪之人头戴珠贝羽冠,手握长柄骨铍,上身一件鹿皮半臂,下身一条罗纹白布短裈。颈间套着一条皮绳串起的彩螺翠珠、仿若璎珞,中间缀着一只玳瑁骷髅,望去瘆人无比。更奇诡的是,这人白绳缠发、自颈后绕至前额,足上满是伤疤与老茧,似是从呱呱坠地起、便不知靴履为何物……
华夏自古礼仪之邦,对这些野民土著、却也一视同仁。
皇甫聪按下心头惊异,行礼如仪道:“兄台谏言甚是。小生耽于书卷久矣!确是有些不通世情俗务。这便虽兄同往、互较短长,还望兄台不吝赐教……”
这奇怪之人却不再理他,转头跳上栈道。几步奔跃后,落在了四方台中心,放倒长柄骨铍,却是旁若无人地演练起拳脚来。
皇甫聪步态从容,看似漫不经心,身形却自不慢,颇有几分“缩地成寸”之感。眼见这奇怪之人“耀武扬威”地打着一趟拳法,他也毫不焦急,反而专心观摩起来,不时沉吟点头,似是十分赞赏。
不过这拳法,确与中土大不相同。乃是以双拳、双肘、双膝、双脚为近身武器,强攻硬取,招招狠辣!一腿扫出,所向披靡,拳肘连击,动若雷霆……也不知是何人所创,隐隐间竟有熊罴虎豹之威!
这人一趟拳打完,已出了满身热汗。只随手在脸上一抹,便是一个筋斗、拾起骨铍,毫无征兆地向皇甫聪冲去。
皇甫聪微微一怔之下,双脚微错,趾踵交替,身如陀螺旋走,却是轻松写意地避开了这人一击。旋即抱拳淡笑道:“还未请教兄台大名,便这般不宣而战,似乎不合兵家之仪也!”
这人显然也是一愣,不知是惊异于皇甫聪的话语、还是他玄妙莫测的身法。这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