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不许我好好教训她们一番?”
杜沙洲嚯嚯笑道:“驼子我不是替你教训过了么?怎地还不够解气?”
杨朝夕撇嘴道:“你方才分明是手下留情,莫以为我瞧不出来。”
杜沙洲虽被拆穿,却也不尴尬,依旧笑道:“自昨日起,那颍川别业的吴总管,已开始在洛阳城里到处搜求木匠,这南、北、西三市,自然是他们搜求的重点。听郑六郎说,寻常能锯会凿的木匠、他们还不一定瞧得上,定要寻那些技艺精湛、有口皆碑的木匠才行。”
杨朝夕奇道:“那元载刚来洛阳,便不消停,难道又要大兴土木不成?”
杜沙洲又道:“我‘贱籍四友’也是心中起疑。苏绢绢今早便去西市走了一遭,才从大姊苏绵那得知,昨日被‘请’去颍川别业的木匠,多半当日便被打了出来。一问缘由,却个个摇头不语、噤若寒蝉。苏绢绢便寻到其中一个,又是灌酒、又是引诱,才从那牙缝里抠出了一点真相。
原来这些木匠入了‘颍川别业’,便被关在前院的一处房舍。舍中别无他物,只一方大案和一堆各式各样的‘鲁班锁’。这些木匠什么都不须做,只许拆解拼装‘鲁班锁’。据传拆装得越多,赏钱便愈丰厚;而只能拆装一两个、或是一个也拆装不出的,便要被乱棍打出。”
杨朝夕愈发惊奇:“这元载莫不是通远渠上受了气,要拿这些苦哈哈的木匠们撒气?若果真如此,小道倒真该去惩恶扬善一番了。”
杜沙洲见他又要莽撞行事,当即劝道:“此事固然蹊跷,但还算不得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驼子我与郑六郎、苏绢绢一合计,便知刘木匠‘在劫难逃’,于是将探得的消息给刘木匠说了。只是尚未与你通气,那吴总管便领了一众凶仆赶了过来、将‘刘氏木作行’围了。
现下看来,照刘木匠的脾性,定然是要扮猪吃虎、将计就计,混入那颍川别业中一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