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可若答应得太过爽快,又恐吴总管等人起疑,是以……”
“是以刘木匠才打不还手、出乖卖惨,演了一出苦肉计来。竟连小道都差点给瞒过去了。”
杨朝夕鼓着腮帮子,愤愤不平道,“既是这般古怪之事,若叫上小道同往,岂不又多了个帮手?这个刘木匠,待他安然回来、定要他吃我十记四方钉不可!”
杜沙洲却语带揶揄道:“嚯嚯!带你去?若你拆装不了那‘鲁班锁’,还不是一样要被乱棍打出?刘木匠孤身一人、深入虎穴,还能便宜行事。若带上你、便多了一层顾虑,反而要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杨朝夕自知刘木匠是留他好好养伤、不欲他再行险,便停下了辩驳。忽地侧头问道:“那么杜大哥,你将小道带到这里、又是为何?”
杜沙洲深眸亮起,竟流露出一抹温存:“杨兄弟,瞧见那新潭边上的楼阁了么?那可是洛阳城里最负盛名的极乐之所!咱们便在那楼里躲一辈子,颍川别业的那群狗腿子、也决计不敢来这楼里拿人。”
杨朝夕目力极好,登时瞧见那楼前旖旎诸景,不由也笑道:“只恐杜大哥躲灾避难是假,厮会相好之人才是真的吧?”
杜沙洲竟罕见地脸颊一红,登时岔开话头道:“照说你个修道之人,不该来这花天酒地。但今日事急从权,便由驼子做东、带你见识一番‘月漪楼’的诸般秀色!嚯嚯嚯!”
“月漪楼么?名字倒算雅致。”
杨朝夕心头却也涌起奇异之感,又瞧了瞧自己一身常服,并没有露出半点修道之人的马脚,才爽快答道,
“今日游戏红尘一番,想来只要自守清净,三清道尊也必不会怪罪……既是极乐之所,恭敬不如从命,小道这便陪杜大哥走上一遭!哈哈!”
“自在随心,无为而无不为!嚯嚯嚯嚯……”
大笑间、杜沙洲已跃下槐树,阔步便往那月漪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