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有深刻的认识。”董先生说道。
“我十五岁就成为组织的外围成员,一直在汉口搞学生运动,师范毕业后去了部队,感觉并不复杂啊。”安意有点天真的说道。
董先生看了看她,叹息一声。
地下工作是一种特殊工种,跟搞学运和工运不一样,长期潜伏对一个人的心志既是一种锻炼,也是一种考验,不过归根结底一句话,就像路鸣说的那样,第一要务就是生存。
只有生存下来,才能谈到战斗,如果连生存关都过不去,那就一切都是空谈。
“老董,你说路鸣能帮我们搞到那些物资吗?”安意问道。
“我相信他能搞到,如果连他都没办法,上海的地下党组织肯定也搞不到,首先他脑子灵活,其次他有四通八达的社会关系。”董先生说道。
董先生当然知道,地下党组织在国民党各个部门里都有潜伏人员,不过这些人都各自有各自的任务,既不能横向联系,更不能聚集在一起。
不是他们没有能力,而是组织纪律不允许。
自从顾顺章叛变之后,几个大城市的地下党组织都被连根拔起,就连中央特科的几位首长都处在危险之中,如果不是钱壮飞及时警告,很可能也会被敌人抓住。
这次教训实在是太惨痛了,中央决定各大城市的地下党必须切断横向联络,如果一条线上出了叛徒,不至于影响其他线上的潜伏人员。
在上海,唯一能进行横向联络的人只有董先生,总部给上海地下党各条支线的指示,都是通过这部电台下达,再由他负责传送出去。
董先生对这次上级交代的任务感到深深的忧虑,如果没有路鸣的帮助,他不敢想象如何才能完成。
上海地下党人数是不少,但是不可能全都发动起来到处购买物资,那样的话肯定会惊动敌人,万一被敌人察觉了,顺着购买物资的这条藤一点点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