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就有可能把所有同志全都查出来。
董先生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去求路鸣。
不仅要跟路鸣借一大笔钱,而且要求路鸣购买紧俏和严控的物资,这几乎是要路鸣承担性命的风险。
“他真的这么有钱吗?我看他答应的这么爽快……”
安意有些怀疑路鸣是不是假意答应,然后回头就忘了。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而是一笔巨款,更别说军火、电台、药品这些国民党严控的物资,路鸣怎么能弄到手呢?
“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少钱,不过在上海的富二代里,他可能是最有钱的,当然也是最低调的。”董先生说道。
“我真是不懂了,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好好的做实业,干嘛去当特务?”安意不解道。
“他不是都说明白了嘛,是他后面的人也就是盛有德安排他这样做的,他没有选择权。”董先生淡淡说道。
“原来他也是一个可怜的人,不过是别人手上的棋子。”安意有些鄙视道。
“话不能这样说,我们也是组织派来上海的,难道说我们也是组织的棋子?”董先生对安意的幼稚想法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他怎么能跟我们相比,我们是干革命的人,为的是解放全中国的劳苦大众。”安意仍然坚持她的根据地思维。
董先生耸耸肩,他并不喜欢安意说到革命者时的那种天然的优越感。
董先生认为,革命者并不具有天然的优越性,相反,革命者应该把自己和最底层的人民群众联系在一起。
在董先生的心目中,人民群众是革命的土壤,是养育他们的大地母亲,他们不过是这块土壤上生长出来的一根坚韧的野草。
不过董先生今天实在是有些累了,脑袋里嗡嗡作响,不想再争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