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在那儿了,新的生命在它身上滋长。我从小树丛中看去,只见一些树叶的尖端在滴水——这是几棵西部铁杉。
我低下头,发现西部铁杉小小的棕色松果撒了一地。这些松果小巧而精致,只有一英寸长。西部红雪松和道格拉斯冷杉到这里突然不见了,只剩下西部铁杉,形成了一小片西部铁杉林。
我曾经去过另一个西部铁杉林,那里长满了各种矮树:藤枫、常青越橘、杜鹃、沙巴叶、剑蕨、赤杨、鲑莓、欧洲蕨等。
西部铁杉的树叶与众不同:它们细小、扁平,并不锋利,长度不一,通常都很短。事实上,西部铁杉的拉丁学名就叫Heterophylla,意思是“多变的树叶”。树叶背面有白色条纹,正面是深绿色的,形成各种不同的图案。我在树下走过,看着它像水花般散开的精致树冠,不同于其他任何一种针叶树。
这时,树林里的那个人影在我眼前变得清晰,打断了我的思路。这一回,我努力加快脚步,没想到那个人竟也赶了上来。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他一直跟我保持同样的速度,如同我的影子一样。
最后,我绕着一个巨大的树桩走了一圈。这原本一定是一棵比鹰树还要高大的树,如今却只剩下了一个树桩。绕了一圈之后,我几乎撞到了那个人身上。那是一个女人。她比我高一点点,轮廓分明,就像一只鸟。
她的动作也像一只鸟,只不过不像森林里的鸟——它们是行动迅速的小东西,时刻警惕着捕食者,只会偶尔出现在森林的地面上。不,这个女人行动不算迅速,而是沉稳笃定的。她更像一只苍鹭,静静地站在浅水中,注视着周围的一切,然后有条不紊地出击,捕获自己相中的猎物。
“我想跟你谈谈。”她一边说,一边伸出一只手。妈妈又不在场,我才不想遵守和别人握手的规矩。而她似乎也并不介意,三五秒之后,我依然没伸出手,她就十分自然地把手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