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好像这样做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这让我很高兴。
“你在这儿给树起名字,是吗?”她说。
“我只是叫出它们的真名而已。”我说。
“原来如此。我的真名叫玛利亚·艾略特,你呢?”“马奇,”我说,“马奇·王。”
“很高兴认识你,马奇·王,”她说,“你是怎么学会叫树的真名的呢?”
“从书上学的,”我说,“不然我还能叫它们什么名字?”
“说的也是。”她说。不知为何,我可以一直看着她的脸,并不会觉得不自在。我想,这也许是因为她的脸非常平静的缘故吧,就像一汪没有波澜的水面,或者一尊雕像。她依旧在对我说话,我也继续听着。“你看,你叫的是它们的英文名字,还用了拉丁学名。不过,你一定不知道,其实原住民对树有另外一种称呼。”她指着旁边的一棵西部铁杉,“这一棵,”她说,“几千年来,尼斯阔利人一直叫它斯科普茨,直到欧洲人的到来。”
“斯科派茨?”我说。
我的发音不对,她纠正了我:“斯科普茨。”我又试了一遍,总算和她说的接近了一些。
“这是一种树的名字。我们对不同的‘簇乌’有不同的叫法。”我不知道“簇乌”是什么,但她正在触摸一棵树,所以我猜那应该是树的意思。“这棵,”她说,指着一棵长有鳞状树皮的大树——一棵道格拉斯冷杉,“这棵树会结松果,我们叫它斯科埃尔克。”
“斯开尔克。”我学着念,觉得十分有趣。我原本并不知道这些古老名字的存在,说对真名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这些树现在都有英文名字了,”我说,“人们就是这么叫它们的,没有人用原住民的叫法了。”
“我用。”她说。“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就是原住民。这里的一切——整个奥林匹亚都是尼斯阔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