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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脑沟的阮世忠队长答应大营村的陈治国队长给大营村的草驴配种,条件是两百斤豆子,比往年多加了五十斤。
大营村的草驴由罗正林饲养着,猪脑沟的骚马由阮家老五阮世武饲养着。生产队里的草驴和骚马金贵得很,即便是人没粮吃都不能少了它们的一口料。重要的劳力都是它们繁衍出来的,而且浩浩荡荡成群结队生生不息,有啥理由不稀罕它们哩?
阮世武和罗正林牵着驴马满场子转悠,做着配种运动前的热身准备,骚马不停地昂起头连声叫唤,显示着雄性的神奇和力量,兴奋十足地用前蹄跺着地摇着头打着咴,迫不及待地就想冲上去骑在草驴背上开始工作,罗正林跟在驴屁股后面撵着驴跑。场窑里几个表现积极的妇女在簸粮食,时不时地回头眄视男人们在场上的动静,唧唧咯咯地把头挤在一起说笑着,洋芋也挤在中间听她们说笑,看到他爹和阮荀走上去和罗正林搭腔,赶紧从场窑里溜出来,偷偷地跟阮荀招手,两人相互会意地使个眼神躲到窑后面的地埂下边去了。
两人正厮厮磨磨地亲热着,场上突然传过来一阵嘈杂的喧哗,阮荀屏住呼吸紧紧张张地把脑袋伸出地埂,还蛊惑洋芋也把头探出地埂观看。
罗正林握紧笼头抱住驴头,阮世武牵着骚马让它骑上驴背,韦金山着急忙慌地握住乌黑的马屌连塞带捣地戳进驴阴里,骚马激动地抽送颤抖啸叫,阮荀抓着自个的胸腔干咽着唾沫,眼睛死死地盯着看,洋芋难为情地看看阮荀,见阮荀没有理会聚精会神地盯着前面的情景,也就自顾投入地观看,正在这时草驴的身子左右晃动了一下,罗正林没能抵住驴头,草驴往前奔了一步,一尺多长的马屌从驴阴里被拖拽了出来,像漏了的大奶罐,稀里哗啦泄了一地。
阮世武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骂道:
“他罗家爸呀,你真个是骡子一个,你连个草驴都没治呀?你黑天阿么日你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