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漕渠破损之处,疏通运河河道,在浅滩,逆水行舟之时,在两岸辅以纤绳,将船只拖行,因此,漕户亦名纤户,莫非刘兄即为纤户?”
楚天问道。
刘二道,“小的正是南凤渠沿岸之漕户,恩公知否?”
楚天点点头,道,“南凤渠开凿距今已有三百年,南通江南,北至山南西道。”
楚天本不知南凤渠,如今之所以会知,乃因在凤来待了几日,故曾听闻客栈中南来北往之人提起过,道这南凤渠这几年来怪事不断,已有上百艘官船沉没,百万石官盐不知所踪。朝廷亦曾数次派官员下来查察此事,却都无疾而终,引为怪事,已有不少人道南凤渠有鬼怪作祟。
刘二叹道,“恩公博学,竟连这个都知道……如此,恩公当知,似小的这等漕户,皆是靠着朝廷发下的护漕饷银为生,这护漕饷银每年由朝廷拨至郡中,再由郡中分发诸县,由县衙分发给漕户……可是,南凤渠沿岸之漕户,已有三年未曾领到过一分护漕饷银了……”
“什么……”
楚天惊道,难以想象竟会有此事发生。
刘二接着道“朝廷拨下护漕饷银,可并未发到诸多纤户手中,皆是进了厢县一众官员之腰包……也因此,南凤渠也已有三年未曾修整,如今的南凤渠,早已淤泥暗礁纵横,行船已是危险至极。可知此事者,却是少之又少,或许只有小的等漕户以及一众官员知晓了……”
楚天眸中掠过戾气,冷冷道,“在下曾听闻,这三年来,已有百余艘官船在南凤渠出事,百万石官盐沉于河底。为此,朝廷曾派下官员查察此事。莫非,这查察的官员,竟不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