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济擦了把脸,杜毅摆手命上菜。夥计恭应着退了出去。
周济端起茶喝了一口,含笑说道:“杜爷今几个怎么想起赏兄弟杯酒喝了?”
杜毅道:“待会儿再说,待会儿咱们再详谈。”
周济不便再问,心里可有了几分谱儿,当即移转话锋天南地北的扯了起来。
扯着扯着菜上来了,只有暂时打住。
头一杯酒斟上,杜毅举起了杯,道:“胖子,这么多年来我吃的虽是官家饭,可是出得外城来也常承胖子你照顾,来,我先敬你一杯。”
周济举起杯来面泛诧异要说话,杜毅一抬手道:“喝了再说,我还有后话。”
周济没奈何,只得先把这头杯酒干了。
放下了酒杯,杜毅一边拿壶斟酒,一边道:“胖子,我现在告诉你吧,这顿酒,一为谢你这么多年来的照顾,二为跟你辞行。”
周济可着实听得一怔,道:“怎么说,杜爷,辞行?您这话……”
杜毅笑了笑,笑得有点勉强,道:“没什么,不想再吃这碗官家饭了,这碗饭崩牙。”
周济刹时明白了一大半,可是他装了糊涂:“这碗饭崩牙,您这是怎么了?杜爷。”
杜毅摇摇头道:“没什么,你只知道我不想再吃这碗官家饭就行了,来喝酒。”
他不让周济问,直劝酒。显然,这跟周济来前几个人所做的推测是南辕北辙,大相径庭,这么一来,周济自然也就减低了戒心。
减低了戒心只是减低了戒心,并不是全不存戒心了,是故,半天下来,他喝的少,杜毅喝的多。
越是心里有事儿的人越不能喝,举杯浇愁愁更愁,这话是一点也不错。
杜毅先有了酒意,一有了酒意嘴就不听控制了,他把昨儿晚上庆功宴上的经过全说了出来。
周济还装糊徐,叫道:“有这种事,我看